钱叔来接苏简安,看着她上车离开,苏亦承才回演播厅,却注意到他后座的方正不在位置上了。 苏简安给他倒了一杯,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打量陆薄言的书房。
陆薄言说他晚上回来,就真的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,进门时还打着电话和下属交代工作。 两个大男人都是老娱记了,见过的大人物不少,但苏简安这样随和的豪门太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,怎么都不好意思接她的水:“陆太太,你不嫌我们烦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让我去吧。”她冷静的说,“我需要这次出差。” “我……”洛小夕咬着唇看着苏亦承,做出挣扎的样子,双眸却媚意横生。
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 一直到上了陆薄言的车,苏简安才松了口气,今天康瑞城没出现,也没有送花到办公室来。
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,他却站在窗前,指间夹着一根已经燃了一小半的烟,脚边的地板上落了细细的烟灰。 苏亦承接过销售单的客户联和收银票ju,拉起洛小夕的手离开了器材店。
“什么事不太清楚呢。”秘书说,“但是苏总让我帮他预约了蒙耶利的位置,但最后好像取消了。” 回到家,苏简安又用冰敷了一下脸,但红肿怎么也没办法马上消下去。
还没反应过来,苏简安已经被陆薄言拉到了身后。 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
以及被从撞翻的车子救出来、只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就与世长辞的父亲的面容…… 其实她只是想不明白苏亦承是什么意思。
她一度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惹他不高兴了,放下姿态和骄傲去问他,他却言语尖酸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苏亦承说,“医生说你的腿骨折了,其他地方只是轻伤。有没有哪里很痛?”
苏简安抬眸看着陆薄言的眼睛。 “那个,你到了多久了?”周绮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,“来之我和朋友在步行街逛,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 “小夕,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支持你的人说?”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 江少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,存进了联系人里。
可没和苏简安结婚以前,为了省时间,他常常在休息室里将就,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 苏简安明白求助徐伯他们是不可能了,只好拼命的捶陆薄言的背:“你放我下来!不要碰我!”
“离婚后,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。”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,“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,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,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,我净身出户,我们给对方自由。” 幸好,他现在反应过来也还不算迟。
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这一次心里已经没有了震惊和意外,只有一种奇妙的柔|软。 ……
“你最近和张玫有没有联系?” 苏简安毫无心理准备,愣怔了一下:“去哪里?”
再想起那个突然把方正叫走的电话,洛小夕不得不怀疑苏亦承:“是你把方正弄走的?” 一瞬间,正值秋天的A市仿佛进|入了寒冬,车厢内的空气都被冰冻起来停止了流动。
看来习惯陆薄言的陪伴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。 陆薄言坐在床边,姿态悠闲,脸上写满了享受。
苏亦承本身就是近身搏击的高手,拳拳到肉的打法,哪里是一身脂肪的方正能承受的,洛小夕看着都觉得残忍,默默的往后缩了缩,然后就听见“咔”的一声。 根据天气预报,晚上还会有一场暴风雨,如果天黑之前不能把苏简安找到的话,那么今天晚上,她会很危险。